穆芯雨的小空間

2025年2月2日星期日

影 ~~ 怪物(Monster; かいぶつ Kaibutsu)

日本電影 2023


這部電影之所以起點就很高並引人矚目,是因為這是日本名導是枝裕和以及知名編劇坂元裕二的首次合作。安藤櫻、永山瑛太、黑川想矢和柊木陽太、高畑充希、 角田晃癀、 中村狮童、 田中裕子等演員擔綱。 


不得不說觀看日本的電影總是有著一種壓抑的氛圍, 一種好像一塊石頭壓在心口上的感覺。  這部電影沒有結局, 可以按照觀眾的喜好去自行理解。 電影的主題是「怪物」, 觀眾會很主觀的去找「怪物是誰?」從剛開始認為霸凌孩子的是老師; 再來就是猜想是撒謊的單親家庭成長的孩子; 然後是面無表情漠然處事的校長; 到最後是終日醉酒逃避責任和現實的父親; 等等等。  錯了, 這部電影不是在敘述誰是「怪物」, 原來電影的主題是一個疑問句, 是不是「不正常」就等於「怪物」呢? 是不是環境造就了「怪物」呢? 是不是人類狹隘的片面思維輕易定義了「怪物」呢? 一串串問號讓人即使觀影結束還會繼續思考下去。


導演的處理方式是三段式以不同人的視角去訴說同一個故事。  剛開始是以一個單親媽媽的視角, 面對五年級的兒子麥野湊, 她愛得小心翼翼, 比如兒子發脾氣把房間全部弄亂, 她會溫柔地說:「沒關係, 這是發洩的一種方式。」然後摸摸兒子的頭。  又或者她不會逼迫兒子對她說心事, 但是會鼓勵兒子對著爸爸的遺像說說話。  媽媽發現自己的孩子有一些反常的舉動, 比如剪自己的頭髮; 只穿一隻鞋回家; 喝水杯裡面有樹葉; 放學回家身上有傷; 她語重心長地問兒子, 麥野湊說是在學校被老師虐待。  護子心切的媽媽隔天就開車去找校長, 可是漠然的校長只會鞠躬和說「對不起」, 完全沒有其他實質上的作為, 一次又一次, 媽媽找律師, 找老師, 找同學家長, 或者找同學, 最終逼迫這位老師在公開場合, 學生家長的面前九十度鞠躬, 低頭認錯, 引咎辭職。媽媽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在一個夜晚麥野湊問她:「人死亡之後會再次重生嗎?」; 「媽媽, 如果我不在妳不要太傷心。」第二天是個颱風天, 可是她卻沒看到自己的兒子, 回想前一晚的對話, 悲痛地四處尋找失蹤的麥野湊。 在這一視角, 媽媽眼中的「怪物」是老師; 因為這個怪物, 讓她的孩子變得反常。


第二段是老師保利道敏的視角, 故事從頭說起, 講述這位老師就是一個書呆子, 他女朋友說:「你記得你的小學老師的名字嗎? 不記得吧, 所以做一個小學老師無需太認真。」可是保利道敏只是憨憨地笑, 新上任的老師很努力地照顧著每一個孩子, 可是他發現了麥野湊的暴力和破壞性行為, 他親眼看到麥野湊從廁所走出來, 而星川依理被鎖在洗手間內。 當麥野湊的媽媽找到學校, 他想要跟這位媽媽說話卻被資深的老師制止, 他們勸他除了道歉和鞠躬不要多說一句話。  保利道敏多次想要站出來說他從來都沒有霸凌孩子, 他也是一個單親家庭努力長大的人, 他深深知道單親家庭中的父母保護慾十分強, 孩子會用反判心理對抗。 可是棄兒不捨的媽媽為了保護孩子, 當他徹底丟棄了工作, 他緊追著想要逃脫的麥野湊, 一直問:「為什麼你要騙人。」 但是麥野湊卻用假裝從樓梯摔倒再次讓所有的同學誤解是老師推倒了他。這個舉動讓心灰意冷的保利道敏走上教學樓頂層並企圖自殺。在颱風天,保利道敏在家中收拾東西, 意外看到星川依里曾經上交的作文作業中,居然有隱藏起來的名字,他讀了出來發現是「麥野湊」。 這讓他突然恍然大悟, 知道了兩個男孩之間存在的微妙曖昧。保利道敏冒著風雨趕去麥野家想向他真心地道歉, 但是麥野湊卻告訴他,麥野湊失蹤了。 在老師的視角, 「怪物」是保護慾爆棚的單親媽媽。


最後一個視角是麥野湊的, 這一部分就像解題一樣, 把之前留下的謎題一個一個解開來。 麥野湊在學校看到同班同學星川依里經常受到其他同學的歧視和霸凌,麥野湊剛開始也一樣跟著其他同學嘲笑這個看起來很漂亮也有點像女生的男孩, 甚至麥野湊和星川依里在課後打掃衛生的時候, 因為星川依里觸碰他的頭髪, 他回到家就用剪刀剪了自己的頭髮。 但是經過後來的一些相處, 麥野湊發現星川依里的可愛並想跟他做朋友。  由於礙於別的同學會說他, 所以他只是私底下做朋友, 並且在星川依里受歧視的時候, 他暴力地扔書包弄亂課堂, 這些都被保利道敏老師看到, 並先唸為主地認為麥野湊是一個問題學生。  後來星川依里被同學鎖在廁所, 而門外的麥野湊躊躇著沒有為他打開門, 隨後來的老師再一次以為霸凌學生的是麥野湊。 終日酗酒的爸爸因為星川依里的「不正常」, 喜歡罵他「豬腦」, 說他有病, 當有一次麥野湊來找星川依里的時候, 爸爸逼著星川依里說他們要走了, 他的病治好了, 當麥野湊要離開的時候, 星川依里跑了出來說他撒謊了,但卻被盛怒的爸爸拖回了房間。  那天晚上麥野湊問媽媽:「人離開真的可以重生嗎?」 第二天颱風天, 麥野湊來找星川依里, 卻發現他奄奄一息被爸爸扔在冰冷的浴缸內, 他費盡力氣把朋友救出來, 和他一起去了他們的「機密基地」, 一個被廢棄的火車車廂。 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火車車廂一直在晃, 沒有一絲懼怕的孩子們跑到車頭, 看著狂風暴雨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在麥野凑的視角中, 所有不友好看他們的都是「怪物」, 而他只有「重生」才會快樂。


電影的結局是颱風天過去了, 兩個孩子快樂地奔跑在陽光普照的草叢中。 我的理解是他們的快樂來自於他們的解脫, 颱風天幼小的他們在危險的火車車廂中, 是沒有可能安然無恙的。 再則若是他們真的安然渡過了這場致命的颱風天, 第二段, 爲什麽媽媽和老師會在已經翻倒的車廂努力地撥開泥水,爲的是找到他們。 而這一段也沒有清晰地交代他們找到了。


這部電影要表達的很多, 言語暴力, 學校霸凌, 單親家庭, 同性曖昧, 等等等。 甚至它的結局也是模糊的, 或許孩子們已經在颱風天處事, 他們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重生並無憂無慮地活著。 


這部電影我有一個疑慮, 就是那個校長, 她為什麼在超市要把正在玩耍的孩子絆倒, 她又是為什麼要擺鏡框, 利用自己孫女的事故去讓麥野湊的媽媽同情, 她的先生又為什麼為了她的前途為她定罪坐牢。  她這個角色在整部電影又是怎樣的存在。

 

3 則留言:

  1. 我太爱是枝裕和了!这部电影早就想看,却一直没看。等我看了,写一个影评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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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如果只是一部分人可以拥有的,那就不是幸福。幸福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的。

    是枝裕和是我最喜欢的日本导演,他的电影风格鲜明,擅长把一个故事慢条斯理、抽丝剥茧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同时,他也会把或轻松、或沉重、或残酷、或温暖的情感一缕缕地送进观众的内心,让观众情不自禁流下泪来。他导演的电影我全都看过,几乎每一部都非常喜欢。唯有这部《怪物》,我一直耽搁到最近几天才开始观看。

    然而这部影片并不是一部典型的是枝裕和电影,它的多元叙事结构在是枝裕和以前的电影里并不常见。它的编剧是坂元裕二,而在是枝裕和其他的电影里,只有他的处女作《幻之光》的编剧不是他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怪物》是坂本龙一最后一次为电影创作配乐,他在电影上映前两个月去世。

    本片于2023年5月17日在法国戛纳第76届戛纳电影节上全球首映。该片入围金棕榈奖并最终获得最佳剧本奖和酷儿金棕榈。安藤樱因为在该片的演出表现赢得第47届日本电影学院奖的最佳女主角奖。

    本片在宣传中常被拿来和黑泽明执导的电影《罗生门》相提并论。从多元叙事的特点来说,这两部电影确实有相似之处。编剧坂元裕二安排了三个主要视角来讲述同一个故事,观众只有把全部三个人的讲述合并在一起,才能了解事实真相,才能明白“怪物”究竟意味着什么。

    ⚠剧透警告⚠

    麦野早织的视角
    麦野早织(安藤樱饰)是一名单亲母亲,独自抚养就读于城北小学五年级的儿子麦野凑(黑川想矢饰)。最近,她发现儿子的行为忽然有些异常,比如弄丢一只运动鞋,水杯里出现土块,剪掉自己头发等。一天晚上,凑没有回家,早织焦急地打电话询问,在得知线索后开车去找儿子。她在一处废弃的隧道里找到了凑,当时他正唱着:“谁是怪物?谁是怪物?”早织把儿子抱在怀里,开车载他回家。途中,早织说起凑的父亲,并开始自顾自地念叨,凑竟然打开车门,从行驶的车上跳了下去!

    在医院门外,早织逼问儿子为什么耳朵受伤?是谁欺负了他?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凑激动地说:“我的脑子被换成了猪脑子,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奇怪,我是个怪物!”早织抱着儿子追问,是谁这么说的?凑说出了班主任保利道敏的名字。

    早织去学校讨要说法,却发现从校长到教职员,都在消极应付自己。最终她还是迫使保利道敏(永山瑛太饰)公开道歉,但保利暗示早织,他并未虐待凑,而是要从凑的手下保护被霸凌的同学星川依里(柊木阳太饰)。早织前往星川家求证,发现星川依里虽然是个男孩,但长相甜美、举止温柔,很像女生。早织得知凑和依里并没有矛盾,相反,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保利老师在舆论压力下辞职,他的女朋友也不想惹上麻烦,离开了他。保利觉得自己只是在保护被霸凌的同学,并没有做错什么,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实在不公平,就返回学校,找到凑,想要讨回公道。但凑为了躲避保利,不惜从楼梯上摔下去。

    在台风天,早织发现儿子不见了。

    保利道敏的视角
    影片以保利道敏的视角继续叙述。他注意到麦野凑有一些破坏性举动,比如摔打同学的物品,把星川依里锁进厕所隔间等。保利前往星川家走访,发现星川的父亲是个酗酒者,而星川的母亲早已离开了这对父子。星川的父亲说,星川依里有病,是个猪脑子,是个怪物。

    当早织来到学校讨要说法时,教职员们为了维护学校的声誉,尽快息事宁人,不让保利出面,最后却逼迫保利辞职。保利遭到媒体骚扰,女朋友也因此离开了他。他返回学校和凑对质,但凑宁愿从楼梯滚下去也不愿面对他。在心灰意冷之际,他差点跳楼自杀。

    刮着台风的夜里,保利翻看星川依里的作文,从中拼出了“麦野凑”的名字,才意识到两个男孩之间的微妙关系非同寻常。保利知道是自己引发了误会,冒着台风暴雨前往麦野凑的家,在楼下大喊:“你什么问题也没有!”早织却发现凑失踪了。两人冒险前去凑的秘密基地寻找,却只发现被泥土掩盖的废弃火车车厢,里面只有凑的雨衣。

    麦野凑的视角
    影片接着以麦野凑的视角继续展开。麦野凑发现同学星川依里很不合群,没有朋友,还因为他女孩般的外貌和举动遭受同学们的霸凌。再一次整理教室的活动中,两人同处器材室。依里很感激从未欺负过自己的凑,给他零食吃,并说,自己以为在新学校也交不到朋友。依里摸了摸凑的头发。凑接受了依里的友情,但却要求依里不要在同学面前和自己讲话。依里同意了。那天晚上,凑剪掉了自己的头发。

    凑在和依里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依里是一个懂得许多自然科学知识的少年,从植物、花朵的名字到天体物理学知识,再到死亡与转生的哲学知识都有涉猎,顿时对依里佩服不已。凑还发现依里纯真善良,内心丰富,对世界怀有美好的向往,走路时会情不自禁跳起舞来。依里带他前往自己的秘密基地——废弃铁道上的火车车厢。两位好朋友在那里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凑感到自己对依里产生了怪异的感情,内心十分挣扎。有一天,同学们又在欺负依里,嘲笑他是个女孩,还起哄让凑和依里亲吻。凑感到非常矛盾,他既不愿忍受羞辱,也不愿自己的好朋友受欺负。但他最终却违背了自己的内心,为了表明自己并非依里的“恋人”,动手打了依里,两人扭打在一起。这时保利老师赶到,制止了打斗,安抚两人,要求他们像男人一样和好。

    这次经历让凑对自己感到更加困惑,于是在放学后独自前往依里的秘密基地。当有人从隧道过来时,凑以为是依里,没想到确实自己的母亲早织。在车里,早织念叨着死去的丈夫,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凑像普通人那样结婚成家。这些话刺激了凑,使他做出了跳车的举动。

    凑来到星川家,依里在父亲的陪伴下开门,却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谢谢凑的陪伴。凑失望地离开,依里却夺门而出,对凑说:“对不起,我撒谎了。”依里的父亲怒不可遏,将他拖回屋子殴打。

    第二天,凑在学校看见已经辞职的保利老师来找自己,就拼命摆脱,逃到了管乐教室。女校长(田中裕子饰)正在那里擦拭乐器。校长倒车时不慎轧死了自己的孙女,为了保住校长的职位,就让自己的丈夫去顶罪。凑向校长说,自己喜欢一个人,但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他撒了谎。正是因为他的撒谎,导致保利老师被误解,被迫辞职。

    凑解释自己为什么撒谎,说:“他们会认为我这样永远都不会幸福。”校长说:“如果你有不能说的事,就把它吹走。”于是两人开始吹奏乐器。校长说:“那都是废话。如果只有一部分人可以拥有,那就不是幸福。那是废话。幸福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的。”校长流着泪,看向窗外,用力吹响手里的圆号。

    台风天的夜里,凑骑着自行车去找依里,却发现他独自躺在浴缸里,浑身都是淤青和伤痕,而他的父亲却消失了。凑将依里拖出浴缸,带他前往秘密基地。在台风暴雨的袭击下,隧道旁的山坡塌陷,将火车车厢掩埋,两人从轨道下的排水渠逃出,但凑把他的雨衣落在了车厢里。

    两人从隧道里爬出,此时台风暴雨已经结束,阳光出现了。

    凑说:“我们转世重生了吗?”

    依里说:“没有,我们还是原来那样。”

    影片在两个孩子奔向阳光的镜头和悠扬的钢琴声中结束……

    这部影片最大的特点是多视角叙事,难怪人们把它和《罗生门》相提并论。但叙事方法只是形式,再独特的叙事方法也不能脱离故事内容而单独存在。《怪物》的故事之所以吸引人,正是因为它触动了许多观众心里最柔软的一角。也许每个人在童年时都遭受过霸凌,或者霸凌过别人。也许每个人小时候都有难言的苦衷,既无法告诉家长,也无法告诉老师,只能憋在心里。他们由于一些异于常人的表现,就被成年人视为“怪物”。

    本片的前半部分讲的都是成年人的世界,很压抑,很困惑。但当镜头转为两个儿童的时候,观众们压抑了几十分钟的感情就会随着他们纯真的友谊而得到释放。相信每一个看到最后一幕的观众,都会被两个孩子的勇敢和纯真唤起深藏在内心里的童年记忆,和他们一起欢快地跳跃,在不知不觉中任凭眼泪冲刷着脸庞!

    在最后的镜头前,还有一组展现成年人的镜头。依里的醉酒的父亲在台风暴雨里踉踉跄跄,跌倒在地;女校长站在雨里,流着眼泪,看着远方;早织和保利不顾抢险队员的阻止,冲向随时可能发生地质灾害的森林……

    成年人的世界是那么肮脏、变态、丑陋,而他们却把纯洁、天真、美好的小孩子称作“怪物”。到底谁才是“怪物”呢?随着故事一丝一缕地展开,随着真相一步步显明,当观众们跟随导演的镜头走进两个小男孩的内心世界时,就会流着感动或悔恨的眼泪说:“原来怪物不是他们,正是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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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说到那个校长,她的形象一开始确实比较阴损,心机很深。她不肯听保利老师解释,而是按照一贯的做法,糊弄家长,息事宁人。她在接待凑的母亲早织时,故意把她和孙女的合照摆在早织可以看到的位置。还让手下告诉早织,她失去孙女的事。她看到早织不接受糊弄,又施加压力,迫使保利老师辞职。从这些行为来看,她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老练官僚。这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故意伸脚绊倒小女孩了,因为她嫉妒啊!当然,我也想到另一种解释,就是她根本不爱小孩子,厌恶甚至痛恨小孩子,她自己的孙女在她的心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她才粗心大意,在倒车的时候轧死了孙女。她是嫉妒小孩子呢,还是厌恶他们呢?

    她在学校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官僚,在家里想必也是这样。所以当她提出让丈夫去顶罪的时候,丈夫也不能拒绝,只能默默接受。她去监狱探视丈夫,说起孙女的往事,丈夫只是说:“哦,这样啊。”她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这么回答。”可以看出,这位丈夫对于妻子的任何决定都会选择接受。

    但是说她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甚至心安理得,我觉得也不是这样的。在乐器教室,凑说:“我喜欢一个人,但我不能告诉别人。因为我说了的话,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一辈子不会幸福的。”女校长安慰他:“如果你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话,那就把它吹出去吧!”她又说:“如果只有一部分人可以得到,那就不是幸福。幸福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她和凑一起吹乐器的时候,她的声音最大,她流着眼泪看向窗外,说明她心里并非完全冷酷无情,而是也有善良、柔软的一面。

    最后,在台风暴雨的早上,她独自一人站在河道上方,脸上流着泪。她在想什么呢?想死去的孙女?想顶罪的丈夫?还是想她破碎的一切?也许兼而有之吧。人们总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色情酒吧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真的是星川依里放的吗?我觉得是他。在起火的夜里,他从桥上经过,身上的点火器掉到了地上,被女校长捡起,还给了他。在秘密基地,他们一起焚烧猫的尸体,凑说:“会像那次大火一样吗?”依里说:“也许消防车会来。”凑说:“是你放了那场火吧,因为你爸爸在里面。”依里说:“喝酒伤身体。”依里既然没反驳,那就说明确实是他放的火。所以,这个小孩子也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无害,他痛恨自己的父亲,甚至想要烧死他。他多多少少符合“怪物”的称呼。

    导演为什么安排一个心理扭曲的校长呢?其实仔细一想,何止校长心理扭曲呢?凑的母亲早织不也是这样吗?她对儿子的控制欲很强,不许他走出马路的白线,不许他趴在栏杆上。在去找学校讨要说法的时候,她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在夜里找回儿子的时候,她在车里罗里罗嗦,完全不顾儿子的想法。

    星川依里的父亲是个酒鬼,还有暴力倾向,也许这就是依里的母亲出走的原因。但他丝毫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他就是早织的男性版本。

    保利老师自以为很负责,但他看问题简单幼稚,只看事物表面现象,而缺乏教育学生的正确方法。他把感情托付给一个在色情酒吧做招待的女人,千方百计讨好她,甚至不顾自己在学生眼中的形象。这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这里,后来果然离开了他。保利是个合格的老师吗?我觉得他还差点意思。

    整部电影里,成年人的世界所突出的全都是肮脏、变态、丑陋,又何止女校长一个人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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